“都安静国师的意见呢”
回神,
冷眼扫过正在争吵的各路大臣,德赞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国师曲奇。
“大王老夫的意思与可尔汗大人一样”
微微躬身,曲奇似乎早就料到德赞有此一问,一脸平静地回道。
“国师,怎么连你也这样”
“就是,为何去了一趟龙国回来就怂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吐蕃可是西面之王,有数十万精良铁骑难道还真的怕龙国”
“气死了老夫了”
“骨气我吐蕃的骨气呢当年大唐王朝那般强大,我吐蕃也未曾折腰,怎么一个龙国就”
哗
曲奇话音刚落,大殿里愈发吵得不可开交,不少大臣将矛盾对准了可尔汗和曲奇,也不再顾及他们的地位。
“够了国师,你的理由呢”
德赞瞧见这般,脸色一冷,大殿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大王,老夫就一个理由,一月前隐门弟子不知为何纷纷下山,而且还有最强隐门弟子给各路诸侯国传下号令,必须献上户籍名册此后各路诸侯国一个没落,皆主动献上了户籍名册,唯有龙国不但没有献上户籍名册听说还抓了前来“传令”的隐门弟子。”
曲奇淡淡开口。
“什么不但没有上交户籍名册还抓了隐门弟子这也太生猛了些”
大殿瞬间死一般的寂静,就算是掉根针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少大臣面面相觑,忽然有些后悔刚刚说过的话。
曲奇给的理由虽然简单、直白又朴素可是却一针见血地点明了龙国的实力,不上交户籍名册说明龙国并不惧怕隐门,反手就将隐门弟子拿下更能说明龙国不但有胆量还有实力。
其他世俗国想要拿下九品巅峰的隐门核心弟子根本不可能,
吐蕃更是比不上。
也就是当初隐门弟子没有来给吐蕃传令,不然吐蕃也会乖乖的交出户籍名册以保周全。
“此事属实”
德赞的脸色不知觉又凝重了几分。
“大王,此事发生在皇宫门口,不少百姓亲眼所见,定是不假。臣觉得,若我们吐蕃不朝贡或许最终只有一个结果。
毕竟我们和龙国义薄楼曾有过恩怨。
同样,臣服强者不丢人,尤其是龙国这样的国度。”
曲奇再次直白开口。
”容寡人想想,若真如两位卿家所言,纳贡又如何总比龙国先一步打过来强得多。龙国国君李默城府极深,以后能不惹就尽量不惹吧”
德赞扫过众人,眼神再无之前那种锐利和傲气更多的则是无奈和苦闷。
“是,大王”
这一回再无大臣敢开口质疑。
无它,
在敢和隐门硬刚的强者面前,骨气什么的都得往后放一放,活下去才最重要。
吐蕃之北是大凉,此刻,凉州城,
李璿看罢手中的密信,像是失了魂一样,任凭身边的老太监如何呼唤都没能回神,直到宰相张诏现身才渐渐有了反应。
“爱卿高仙芝和李光弼这两个叛臣贼子竟然投了李默还围了长安,该如何是好朕当初是何等的信任他们可他们竟拿这个报答朕”
李璿一把抓住张诏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陛下我们输了彻底输了”
张诏看着发髻散落,双目失神的李璿苦笑摇头的同时心里更是苦涩。
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真龙天子,
自己认准的李璿其实就是一个被发配到凉州的无能“皇子”,没了高仙芝和李光弼的扶持他什么也不是,可笑之前二人还没少算计,想要拿掉高仙芝和李光弼的大权。
原来人家早就投了李默,一直在和他们演戏而已。
当然,大凉犯的最大的一个错就是在龙国立国之日去招惹李默这个煞神,若不是那个昏招或许大凉还能再撑几年。
可几年之后呢
最终的解决也许和现在并无差别。
“输了输了就一点余地都没有朕的大凉皇帝才做了几个月几个月不爱卿,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吗我们不是和隐门弟子搭上了关系,他们一定会帮我们的对吗”
李璿双目通红,丢了魂似地瘫坐在了龙椅上。
他的皇帝瘾还没有过够,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才册封了一小半,若有可能他要一直做大凉的皇帝。
现在就这么认输,如何能接受
“陛下若是想活命就想办法离开凉州城吧。至于隐门弟子他们根本就没把世俗国度放在眼里,仅凭一个户籍名册根本就不会帮我们。”
深呼了一口气,张诏没有再行礼,十分果断地离开了大殿。
所料不差,
龙国拿下长安城斩了安禄山后肯定会反攻大凉,凉州才有多少禁卫军能挡得了龙国铁骑
“走不朕要与朕的皇宫共存亡”文網
望着张诏离去的背影,李璿喃喃自语,愈发疯狂。
可惜张诏走后,大殿里的宫女、太监看到情况不对也纷纷四散逃走,最终只剩下李璿孤零零一人端坐在龙椅上维持着大凉最后的尊严,看起来极为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能走到这一步,又何尝不是李璿自己作死
如果他不招惹李默这一天就不会来得这么早,至少凑齐三宫六院没问题。
世俗,因为龙国的出手再也无法平静,接下来天下大势又会重新划分格局而隐门也不再平静,
一处深山谷口前,数道身影先后落下。
抬头望去,只见山谷两侧郁郁葱葱,随处可见百年古树,树林中还有不少稀世少有的飞禽走兽,谷中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转,景色之美堪比书中撰写的仙家洞府。
而谷口处还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篆刻着药谷二字。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望着谷中若隐若现的古建一角,一位弟子说道。
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为了逃避责任想要将所有锅全部扣在“木寒”身上的秦剑一行。
“师妹应该没来过”
扫过四周,秦剑眉头微皱。
“大师兄,我们连夜赶路未敢停歇而且还走得近路,肯定走在了大师姐的前面。”
弟子重重点头。
虽然顾惜雪已是先天强者但他有这个把握。
“好那就叫门”
秦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看向幽谷深处,同时运起修为开口长喝道,
“药谷的人速速将木寒送到谷口虽本座去云梦山领罪,不然休怪我云梦山不客气”
嗡
秦剑本就是半步先天,刻意为之下,声音如同洪钟一般来回在幽谷中回荡,惊的飞鸟四起,鱼儿乍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