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放肆”
嗡
药谷不是世俗门派,更不是隐门之中排在末尾的宗门,秦剑传音刚落片刻谷中就有了回应。
一道绵长恢宏的声音传出不说,还有数十道身影从幽谷各个角落闪出直奔石碑处。
“尔等是谁”
片刻,身着灰色长袍的药谷弟子就挡在了秦剑等人的身前。
为首的是一位执事,亦是一位先天初期的强者。
“云梦山首席大弟子,秦剑”
秦剑眼神阴冷,即便他们这边人数略少也没有丝毫没有胆怯。
在隐门,云梦山不会惧怕任何宗门。
“云梦山秦剑”
药谷执事眉头微皱,上下打量了一番秦剑又看了看秦剑身后的云梦山弟子才再次开口,
“既是云梦山弟子为何不在云梦山修行反而来我药谷找事莫不是真以为我药谷怕你云梦山不成”
“找事先问问你药谷的人再说若是识相就让木寒出来领罪,不然休怪我云梦山不客气”
秦剑气势一升,冷脸道。
“木寒”
如此,反倒让药谷的人一脸诧异。
“什么木寒”
“不要装傻充愣,木寒乃你药谷核心天骄并在世俗函谷关前犯下弥天大错,尔等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他”
秦剑冷笑不已。
在他看来,药谷就是在明知故问。
木寒天资奇高,甚至比顾惜雪的资质还要逆天,说他是隐门第一天骄也毫不为过,故而在药谷之中绝非寂寂无名之辈,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等等,我药谷不出世已久又何来门中弟子在世俗犯错一说”
执事心里愈发疑惑。
秦剑的表现不像是作假,可门中上下确确实实没有叫木寒的弟子。
无它
药谷之中姓木的并不多且大多地位尊崇有名有姓,定不会记错。
“还装”
秦剑似乎早有准备,衣袖一挥,抖出了一张“木寒”的画像。
可惜秦剑不知道的是他手中的木寒仅仅是易容后的李默,别说在药谷即便是到了汝阳城也找不出这号人物。
“他是谁”
药谷执事眉头再皱。
秦剑没有亮出画像前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疑惑可亮出画像后他更加笃定药谷没有这号人物。
“还装隐门诸多弟子都能作证,岂容尔等抵赖”
秦剑脸色陡然变冷。
如果说一个人不知道木寒的身份也就罢了,难道那么多隐门弟子都会认错木寒的身份
“哼,我药谷行的端走得正,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倒是你云梦山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药谷扣了一顶帽子,真以为我药谷好欺负”
药谷执事也怒了。
药谷明明就没有这号人物,这秦剑一口咬定不容辩驳,感觉就是在故意找茬。
“这么说你们是要保他到底了”
仓
秦剑拔出佩剑。
药谷执事的反应在他眼中就是隐瞒包庇
“呵呵,真是可笑,故意找事就找事还故作这种姿态,我药谷可不是其他宗门。”
轰
药谷执事也不废话,此处可是药谷山门,怎允许云梦山的一个首席弟子这般放肆,若此事就这么算了传出去,药谷还不被人笑话。
“先将他们拿下”
“是”
轰
双方都憋了一肚子火,剑气直冲,大战瞬间爆发。
殊不知,
此刻,谷口远处的一个树梢上,一道身着白衣飘然的身影正皱眉看着这一切。
她正是后一步赶到的顾惜雪。
虽说顾惜雪也是药谷弟子但并没有任何出手帮忙的迹象反而心情愈发复杂。
“方才药谷执事的反应不似作假,难道木寒真的不是药谷弟子那他又是谁难不成世俗中还有如此天骄”
良久,
顾惜雪再次看向战团。
双方数十人打得难分难解,秦剑是半步先天不假但云梦山有自己的剑阵加持,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当然,这里是药谷,秦剑被擒拿是迟早的事。
“秦剑你故意在药谷门口将事情闹大应该是为了逃避责罚吧可笑真是可笑在云梦山有人袒护你,药谷可不会惯着你
即便药谷不杀你,亦不会让你好过。”
自语,顾惜雪不再犹豫当即转身。
就算木寒不是药谷弟子她也要想办法找到他,短时间她也不会再回云梦山。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虽然明知“木寒”那一夜做出的事是无意识的可就想当面说个清楚。
其实并不是顾惜雪执着,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对于拿走自己守宫砂的那个人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
“木寒你到底是谁去了哪里”
喃喃自语,顾惜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与此同时,
云梦山,朱冲已经回到了宗门。
“什么药谷的弟子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砰
大殿里的桌案直接被云梦山掌教秦录拍得粉碎。
“弟子与大师兄未能保护好师姐,才让药谷木寒奸计得逞,还望掌教责罚”
朱冲双膝跪地,不敢正眼看秦录。
回到宗门后,他便添油加醋的将断崖处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掌教,不过在他的口中就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木寒设计,要不是木寒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哼秦剑呢”
秦录怒气冲天,震得大殿都隐隐作动。
秦录是云梦山的掌教,更是一位先天后期巅峰的绝世强者,再差一步就能迈入先天大圆满。
而顾惜雪是他选中的儿媳,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焉能不怒
要不是门中太上长老支持顾惜雪找寻什么天命之人,秦录早就做主将顾惜雪许配给了秦剑,绝不会等到现在。
“大师兄他怒气难消,已经带着师弟前往了药谷,想要讨个说法。”jujiáy
朱冲吓得一哆嗦。
先天后期巅峰的气势根本不是他一个九品武者所能承受得了的。
“去了药谷传讯,召集门中长老,本座要亲自去一趟药谷,看那药谷能给个什么说法。”
一甩衣袖,秦录冷声喝道。
“是,掌教”
就这样,没过片刻,云梦山上就响起了急促短暂的钟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