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听后,脸上阵青阵白,觉得自己刚才真往小了吹了,没想到张飞可是个吹牛高手啊,于是又道:“哦,刚才在下说,死在在下枪下的,不下八百人,说错了,其实死在在下枪下的,不下三万人才对”
张飞直接道:“你他祖母的吹牛呢”
“难道你就不是吹牛吗”
张飞一下被吕蒙给问住了,直接把牙一咬,道:“既然如此,还废什么话,看枪吧你给我”
这句话还没说完,张飞手中的丈阵风,照着吕蒙的天灵盖儿就下来了。
吕蒙本想着再吹一会儿水呢,没想到张飞竟突然出手了,不及多想,直接一招推窗望月式,把大枪往头顶一横,只觉得头顶猛的一黑,然后“咣”的一声,两兵器相碰,碰撞之处火星四溅。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光是这一招,就能瞧出能耐的高低来。
两兵器碰过之后,吕蒙只觉得虎口猛的一麻,手臂紧接着就往下弯了一下,最后又使出吃奶的劲顶了上去,若不使出吃奶的劲儿,怕这杆枪要被震掉了。
张飞这一枪扪下来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效果好,按照他的想法,这一枪下来之后,得把吕蒙的大枪给扪折了,就算不扪折,也得扪得吕蒙万朵桃花开吧。
但现在这情况并不乐观,张飞扪下之后,后座力也不小,震得他的虎口也猛的一麻,当即觉得吕蒙的力气果真不小,怪不得敢当着众人的面吹牛皮。
但是张飞这一枪扪下来之后,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仍往双臂上灌着力气,怒目圆睁,憋着一股劲儿猛往下压,咬牙咬得两边腮绑子都鼓了起来,势必要把吕蒙给压服了。
吕蒙这时也使出全力来招架,双腿叉开,猛把老张的枪往上顶。
许攸在后世的时候,就对这一招做过分析,就这一招力劈华山的招式,无论枪或者是刀使出来,威力都不小,用这一招用得好的人,劈下来之后,都不会轻易松开,直接往下压,便能消耗对方的力气。
因为对方光是这往上一顶,就顶了最少五种力,第一种力便是本身双臂的重量,一个人就算不拿东西,举手举一会儿,也会累的。
第二种力便是吕蒙兵器本身的重力。
第三种力,是张飞兵器的重量。
第四种力,是张飞往下压的力量。
所以说这一压之下,吕蒙最少是抵抗了四种力量,当然如果再细算的话,还有衣服什么的重量,就更多了,但主要就是这四种力量。
所以接这一招的人,无疑是吃了大亏,对待这一招最明智的办法,就是闪身躲开,如果躲不开的话,在接住之后,用尽全力往上一顶,然后尽快的抽身出来。
如果你等着跟对方拼力气,那必定吃大亏,轻则受伤,重则丢命。
所以,
吕蒙的这种做法,绝不理智,至少在许攸看来并不理智。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吕蒙额上便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向上举的手也累得不轻,已经在微微的颤抖了,呈向下弯曲的趋势。
张飞倒是很有信心的绷紧嘴唇,不管三七二十几,仍然往下压着,眼看着大枪就要碰到吕蒙的头了,这家伙直接把头一歪,算是又腾出了点儿空间。
但是大枪仍然呈下落趋势,马上就压到肩头了,吕蒙也不是力气不够大,只因为他顶了四股力道,一般人都会招架不住的。
最后吕蒙没办法,使尽全力把老张的枪往上一送,身子嗖的一下,好不容易闪了出来,然后就站直了腰,大喘着粗气,这时可比刚才舒服多了。
张飞被顶开之后,并没有急着出招,反倒是笑道:“哈哈哈哈,吕蒙,怎么样,俺老张这一招力劈华山,用得还可以吧”
看到张飞得意的笑,吕蒙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一招的确把他弄得够呛,但是他仍然让自己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呵呵,不怎么样,在江东,三岁小孩都会使这一招,并且比你使得还好一点。”
张飞收住了笑,也不生气,知道吕蒙这是死鸭子嘴硬,直接又道:“哼哼,是吗再看看这一招”
张飞话音未落,丈声,闪电般又来了,这一回直奔吕蒙的腰部,这一招吕蒙要是躲不过,腰间盘直接就突出了。
吕蒙还想多喘一会儿气呢,没想到张飞又出招了,这一回他来不及拿枪挡,直接把屁股一提,身子立时蹦起两尺多高。
张飞的丈声,贴着吕蒙的鞋底就过去了,许攸的眼睛亮,发现张飞大枪过去的时候,把吕蒙鞋底的土带下去不少。
吕蒙已经使出了全力,尽量的往上蹦,反正现在这情况,蹦得越高越安全。
但是,
枪从他鞋底过去的时候,吕蒙仍然觉得裤腿儿猛的一凉,当下就是心下戚戚然,觉得张飞这家伙可真猛啊,甩枪的速度可真不是说话的,得亏是自己蹦得高,若是蹦得再低一点儿,估计脚就得被他扪折了。
所以,
吕蒙在落地之后,马上就把虎胆亮银枪撑开了,作出了防御之态。
张飞甩完这一枪,看吕蒙一副紧张之样,又是哈哈一笑,道:“吕子明,俺老张这一招横扫千军怎么样”
吕蒙把鼻子一哼,觉得张飞这家伙,简直太得瑟了,你枪甩得再快,不是也没伤到老子吗
“不怎么样,就这一招你还横扫千军呢,连我都扫不到,还有脸说”
吕蒙话音一落,张飞直接又是一枪,照着吕蒙的前心就刺了过来,这一招吕蒙若是躲不过,直接就透心凉了。
但是吕蒙也不是吃素的,早年跟着他姐夫邓当,也是久经沙场的人,实战经验可以说满满的,见张飞这一枪刺来,赶紧挥枪招架。
“咣咣咣咣”
一时间两枪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让许攸奇怪的是,一百合过去了,二人居然没分出胜赢,不得不说,吴下阿蒙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如果没有两把刷子,应该也担不起保护鲁肃的重任。
到一百五十合的时候,吕蒙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到底还是输在了持久力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