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到一百七十合的时候,张飞一脚就踹在了吕蒙的腰部,然后吕蒙直接就摔了个四脚朝天,但他身子一骨碌,又蹦了起来,甩了甩脸,有点儿不服,嗷嗷几声鬼叫,又接着跟老张干了起来。
鲁肃这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刚才那话,说得确实大了点儿,涿郡屠夫的武艺,确实不是吹出来的。
刘备这时轻轻的点着胡须,觉得倍儿有面子,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张飞的武艺,就张飞的武艺,这世间能比得过的,估计也就吕布了,只可惜现在吕布已经身归那世,若论单打独斗,张飞勉强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
又三十合,张飞又把吕蒙踹了个四脚朝天,若不是看在吕蒙是客人的份儿上,张飞直接就刺他个透心凉了。
没想到的是,吕蒙挨了第二脚之后,仍然不服,身子一骨碌,又蹦了起来,硬着脖子,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又摇着大枪朝张飞奔来。
“还来”
张飞也有点儿愣了,觉得这货没完啦,自己打得都有点儿烦了,你还要打,明知道打不过,你还打个甚哪,白废力气干什么
见吕蒙又跟张飞战作一团,鲁肃也劝道:“子明,不要再打啦,你确实不是张将军的对手啊”
但吕蒙还就是不服,一连被踹翻了十次,他终于有些服气了,不服也不行了,力量消耗得差不多了,枪都快拿不动了,他也就服了。
张飞还有些窝火了,本以为自己都够倔了,没想到吕蒙比他还倔,气得老张杀人的心都有了,指着吕蒙道:“吕蒙俺老张且问你一句,你服不服”
吕蒙有气无力道:“我不服,哼,我坐船太累了,所以跟你打,我没有优势,而你以逸待劳,当然轻松许多,有本事的,等明天上午,用过早饭,咱们再比一场,倘若你还能打赢我,我就服”
许攸最烦这种输了不认的人了,跟老郃那愿赌不服输的性子差不多,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还找什么借口,跑不快你不能怨鞋大,应不起来你不能怪床软啊,于是悄悄的走上前来,劝说吕蒙:“子明,说实在的,你的武艺,确实不行,如果再练十年的话,估计能打赢张飞,但前提是这十年之内,张飞不练武,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打赢张飞呗”
“聪明啊子明”
“哼你算哪棵韭菜也敢跑出来帮腔信不信我眨眼之间挑了你”
听吕蒙这么说,许攸立刻火往上撞,心想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老子一番好意,你居然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想跟老子打,老子就不客气啦。
“吕蒙啊,你说话不要那冲,你眨眼之间若能挑了我的话,那我就认了,今天我就把话摞在这里,我若死在你手里,跟任何人无关就怕你他娘的没这个本事”
吕蒙输给张飞,已经恼羞成怒了,正找不到出气筒呢,没想到许攸居然碰到了枪尖上,这一回要不弄死他立威,我就不姓吕。
想到这里,吕蒙直接道:“好说好啦,你若死了,可不准怪江东的任何人”
张飞这时眼睛骨碌一转,忙上来劝许攸:“子远,听我一句劝,吕蒙的武艺虽弱,却也不是谁都能比的,你还是得三思呀。”
许攸笑道:“翼德,多谢提醒了,或许吧,你们都觉得在下是个谋士,武艺定然不怎么样,但是你们都不知道,其实在下也是练过武的,别的不说,就曹操的族弟,曹仁都不是我的对手,当时若不是夏候惇拦着,我就要他命了,还有当阳桥上,在下跟许褚那一战,翼德你可是在场的,在下的武艺,不算差吧”
张飞仍然一片好心的道:“子远呀,曹仁的武艺,的确不怎么样,许褚败在你手上,也是有旧伤的,如果没有旧伤,估摸着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听俺老张一句劝,吕蒙没你想的那么好打。”
你妹呀涿郡屠夫,你这到底是当好人呢,还是揭老子的底呢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果然,张飞刚一揭完许攸的老底,吕蒙就来笑话人了:“哎呀,我当你许攸多猛呢,原来还打赢过一个受了伤的许褚,你有什么可得瑟的啊你有什么可得瑟的有种你就放马过来吧,明年的今日,很可能就是你的忌日”文網
你妹呀吕蒙,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子今天若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我他娘的跟你姓
想罢,许攸对老张说了句“借枪一用”,夺过老张的枪,直接往前一蹦,刷刷刷,摆了个相当帅气的动作,摆完之后,许攸才发现,老张这杆丈八蛇矛枪,重量绝不是吹出来的,娘的,抡起来确实有些费劲。
但拿都拿了,许攸也不可能换了,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男人这辈子最少要干一回的,所以对吕蒙道:“来吧吕蒙,今天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几只眼”
吕蒙很自信的推了下自己的鼻子,摇大枪就朝许攸扫来了。
“咣咣咣”
两兵器碰撞之声不断于耳。
五十合过后,许攸瞅准个机会,扑刺一声,照着吕蒙的右大腿上,一进一出,鲜血“噗”的一声喷起多高,若不是许攸躲得快,血就要溅到他的身上了。
吕蒙直接“哎呀”一声惨呼,咣当一声,丢下虎胆亮银枪,双手紧紧的捂着伤口。
一时间府里就乱了套了。
谁也没想到,许攸当真敢让吕蒙大出血。
吕蒙作为江东的客人,一来就被扎了大腿,这绝对不是好兆头。
诸葛亮慌得一批,他心里盘算着联盟的事呢,这一回事情只怕要黄了。
刘备、刘琦的脸都吓得泛白了,心想这叫什么事啊,武将比试前,一般喜欢吹牛的,你再生气,制服对方就行了,你还真往上刺啊,张飞都知道见好就收,你许攸怎么就不知道呢
鲁肃这时火往上撞,来不及关心吕蒙,直接瞪着刘备道:“刘皇叔你让手下人,伤我江东的大将,这是几个意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