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烟镇,本为西咽镇,只因地处盂县西部咽喉之地,故名。
后金军对附近地形虽然不甚熟悉,但是在商人奸细指引之下,阿济格很快就明白了附近的地形地势。
“顺贼,自守之贼也与明军数战,皆不敢出;明军,怯懦之贼也,见我军来而不敢战。”阿济格不由判断道。
“既然如此,顺贼据雄城、坚营,顷刻之间必不能下。唯有明军既无雄城,又无营垒,士卒惶恐不安,正合一举破之,然后再挥师向西,夺取太原。”
“如此大明腹心既失,必然天下震恐,京师难守,此乃不世之功也,我当为之”
“殿下”扬古利闻言不由吃了一惊,心道:陛下委我以重任,非将也,乃监也若是有所闪失,又如何向陛下交代
想到此处,他不由连忙劝道:“昨日我军立营之时,顺贼数出,其志不在小,还请殿下慎之,以免为贼所趁。”
“扬古利”阿济格闻言不由大怒,张口呵斥道,“我军深入敌境千里,四面皆敌,若不能果断接战,吾恐吾等将士有家南回,有路难返,尸骨不得还乡也”
“这”阿巴亥和扬古利闻言不由对视一眼,这才意识到阿济格这一次究竟把他们带到了如何危险的境地。
实际上,在原本历史上,清军前两次入关也都在北京附近转悠,直到崇祯十一年,卢象升战死,清军被攻破,清军将领才越来越胆大。
而这一次,这三万后金兵在阿济格的带领下,首次深入山西境内,也难免有惶恐不安的情绪。
遭了,被他带入沟里了
阿巴泰和扬古利苦笑一声,不过毕竟历次和明军作战,后金军都没有吃太大亏,故而这两人倒也并不太过担心。
“既然英亲王有令,我二位莫敢不从”胳膊拗不过大腿,这两人眼见阿济格一意孤行,如今大军又深入敌境这两人不得不稍微退让了一步道。
不过,这退让也不是白退让。
此次返回辽东,说不得这两人定要狠狠参他一本。
那阿济格也自知这两人心思,却也毫不在意。
毕竟只要此战大胜,立下不世功勋,莫说他阿巴泰、扬古利,就是洪太也得让他三分。
想到此处,阿济格愈发坚定了信心,不由下令道:“扬古利率领一万人马前去攻打明军,饶余贝勒和我则留守营地,对付当面的顺贼。”
对此命令,那扬古利和阿巴泰皆无意见。
毕竟“我满洲”骁勇善战,武德充沛,对付明军可以以一敌三,对付“顺贼”以一敌二,便是看得起对方。
“啧啧,被人小瞧了啊”第二天一早,张顺早早登上了瞭望台往远处一看,只见后金营中旗帜飘荡,人头攒动。
俄而分为三部,一部向东面群山之中进军,一部向南戒备,剩余一部则留守营地。
后金军这般举动,分明就要一打二,硬吃明军和义军两部人马。
“本王自起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未见过如此狂妄自大之兵”张顺不由冷笑道。
“那那舜王的意思是”孙传庭被张顺留在了太原城中,那幕僚长徐子渊哪里敢劝他,不由顺着他的话问道。
“等一会儿”张顺不由笑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姑且凉他一会儿,等东虏和明军战至晌午再作计较”
且不说张顺如何打算,且说那阿济格计议已定,第二天一早便派遣扬古利率领一万人马折而向东,向群山之中的西烟镇攻去。
而阿巴泰则率领另外一万人马列阵于营外,以恐吓义军。
待到日上三竿,果然不见义军有所动作,那阿巴泰果然欣喜的向阿济格汇报道:“顺贼果怯,眼见我攻打明军而不动,英亲王真真料事如神也”
“休得大意,也许有人头铁,不服气,也未尝不可”阿济格自矜的笑了笑,私下里也颇为得意。
这一次他率领大军前往太原,一则违逆洪太节制,二则深入险地,若是不能立下大功,定然难逃洪太责罚,故而他这一次不仅要胜,而且要胜的漂漂亮亮。
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还能证明自己的决策无误。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时至巳时,四月末的太阳愈发火辣起了。
营外列阵后金军,多身披双铠,从内到外分别穿了衬衣、锁子甲和加铁棉甲。
这一整套下来,活脱脱好似穿了双层大棉袄,顿时惹得士卒叫苦不迭。
那“饶余贝勒”阿巴泰有些顶不住了,连忙派遣士卒向阿济格请求道:“关内天气炎热,非关外能比。”
“如今士卒披甲带袄,酷热难捱,还请早日收兵,以免平白无故折损了人马”
“我镶白旗抵得,正蓝旗如何抵不得”那阿济格虽然不懂什么深色吸热原理,但是生活经验告诉他身着蓝色衣衫要比身着白色在太阳底下难捱。
如今才刚到巳时,日头还不算不得毒辣,故而故意收拾他一番。
如此又待了半个时辰,正蓝旗有些士卒已经中暑晕倒,阿济格这才下令道:“顺贼果然畏惧我军不出,可收兵矣”
万余兵马收兵入营也非片刻之功,随着阿济格一声令下,后金营外列阵人马不由动弹起来,井井有条的往营中退去。
如此这般,折腾了两个时辰,好容易收容了大半人马。
突然只听得一声鼓响,只见义军营中旗帜晃动,人喊马嘶,尘土飞扬。
原本沉默了许久的营地,突然间就喧嚣了起来。
早有后金斥候探的明白,飞的一般奔入营中汇报道:“启禀英亲王、饶余贝勒,顺贼营中突然旗帜翻动,人马齐鸣,想必是要大举出兵,还请早作计较”
“什么”“饶余贝勒”阿巴泰好容易脱了铠甲、衬衣,正大汗淋漓的光着膀子在那里“牛饮”茶水,哪里想得到“顺贼”给自己来这一出。
顿时他气不打一处来,张口骂道:“直娘贼,这厮莫不是诚心折腾老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