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己的儿子登基,她成为太后。
败此事她一人所为,皇帝至少不会杀了他的亲生骨肉。
嬷嬷像是受了惊吓,跪地看着皇后,还想要再劝,可见皇后目光坚定,到底是将话咽了回去。
行人抵达汴京。
因怕母亲和长姐担忧,谢云初先回谢府同母亲陆氏和长姐见过后,便立刻更换官服,前往宫中,面见皇帝,归还兵符。
皇帝听说谢云初回来,已经在等着了。
高公公亲自将谢云初引入正殿,三皇子人还陪在皇帝一旁。
自打知道谢云初在银川受伤,三皇子就一直在说,怎么没让谢云初死在银川。
如今看到谢云初好端端跪在大殿之中,正经八百同他父皇行礼,他父皇还满脸的笑,三皇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见谢云初双手捧着兵符,皇帝示意高公公去将兵符取回来,接着道:“老二胆子也是大,竟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就去了北魏”
谢云初抬头朝着三皇子看了眼,没有吭声又垂下眸子,皇帝见状便知道其中恐怕另有内情。
皇帝看了眼三皇子,满脸慈爱道:“你去瞧瞧朕的药煎好了没有,把其他人也带下去,朕有话单独同小谢大人说,去吧”
三皇子闻言立刻恭敬称是。
直到大殿内只剩下皇帝和谢云初,谢云初这才重重同皇帝叩首道:“陛下,其实燕王殿下为何突然去了北魏,微臣也不知。二殿下并未留下只言片语,好在微臣手中还有兵符,为了稳住军心,才说二殿下是为了稳住北魏,才着急离开”
皇帝闻言眉头微紧,却还是夸赞了谢云初一句:“这件事你办的很好,朕都听说了,这一次多亏你当机立断,舍命一博杀了萧津盛,否则汴京危矣”
“陛下言重了,这都是微臣的本分,微臣知道陛下派了微臣等人前往银川,汴京中定然也会有所防备,只是微臣实在是忧心银川萧家军中的将领心怀不轨,所以拿着兵符调动军中将士,将延安府的将军和银川大营的将军对调,又提拔了一些将领,以此来保证汴京安危”谢云初叩首再拜,“还请陛下恕臣擅做自主张”
“你这个法子很好,两军换将,军中将士调换职位如此便可以避免有人将朕的大军,当做他的私家军”皇帝心底很是认可谢云初的法子,“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才学和吏能兼备,将来定然能帮着朕振兴大邺”
“微臣才疏学浅,只能为陛下做些不起眼的小事,陛下才是大邺之主,大邺的前程系数系在陛下身上,还请陛下千万保重龙体”谢云初再次叩首。
皇帝被谢云初这一番话说的心中舒坦,不免又觉着自己御人有术,就连陈郡谢氏未来的宗主都对他俯首帖耳,尊崇备至。
“这一次你在银川立了大功,朕也能有个理由正式认命你为御史中丞好了朕知道你此行凶险又辛苦,老五都在朕跟前念叨了很多回了,快回去歇息几日好好养养伤。”皇帝慈爱道。
“多谢陛下”谢云初长揖同皇帝叩首行礼,退出大殿。
谢云初一出来,就瞧见萧五郎就在殿外等着她,一看到她就上来扯着她的手臂把人拽到一旁上下打量:“伤哪儿了要紧吗不是说一把刀把你捅了一个对穿,你回来了不回去好好将养进宫做什么”
谢云初抬了抬眉,笑道:“捅了个对穿谁说我被捅了个对穿”
“都是这么传的”萧五郎这段时间提心吊胆着实是为谢云初担心不已。
“没有那么夸张不到两寸而已,且萧津盛用的是羽箭,当时还被我和关大人、李大人制住,都是皮外伤让师兄担心了。”
谢云初说着要同萧五郎行礼,被萧五郎扶住。
“你都受伤了还这么多礼做什么”萧五郎转头朝宫殿的方向看了眼,低声询问,“我二哥呢没有受伤吧”
谢云初看着萧五郎黑亮的眸子眼巴巴瞧着自己,她抿了抿唇,道:“萧师兄若是无事,能否送我回府,正好有些事情,我也当同萧师兄说一说。”
“关于我二哥”萧五郎十分敏锐。
谢云初颔首。
萧五郎点头:“走我送你回去”
回谢府的路上,萧五郎难的放弃了骑马,与谢云初一同坐在马车内,神情担忧:“我二哥伤的很重吗”
“燕王伤在了胳膊上,也是皮外伤,且这一箭是为了护着我,所以才伤着的,按照道理说燕王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原本这些话我不该同师兄说。”谢云初手指摩挲着,“但我知道萧师兄对燕王的一片赤诚之心,担心有一日,萧师兄被燕王卖了也不知道。”
萧五郎听到这话,脸色沉了下来,颇为担忧:“是不是我二哥又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
谢云初摇头:“并非如此不知道萧师兄还记不记得四皇子毒杀大皇子之案”
萧五郎点头
谢云初将萧知宴如何利用身边人传递消息,如何利用人心阴暗面,引得皇后布局设套让四皇子母子俩,与大皇子母子两个人相杀。
还将后来巫蛊案牵扯到萧五郎,萧知宴原本是打算让皇帝连着那个写了皇帝生辰同发现
如此等萧五郎死后,萧知宴再以证据揭发皇后和三皇子设计陷害,萧知宴就能顺利除掉皇后和三皇子
如此皇帝立储,就只能在他和七皇子之间做选择。
而谢云初觉着,以萧知宴的心性,恐怕会在将七皇子也弄死之后,再揭发皇后和三皇子,这样皇帝只剩他一个儿子,就别无选择。
萧知宴因着幼年经历,想要的就是一个名正言顺。
萧五郎听谢云初说完这些,紧缩的瞳仁颤抖着:“可可我二哥,最后还是将那个写着父皇生辰八字的娃娃拿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