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杀我么”
阿嫌小身子微僵,却梗着脖子说了声对。
林楚微笑:“那便得先治好了你的手你手上伤口太深,若不上药包扎便会烂掉。若再耽搁下去,可能胳膊都会烂掉。”
阿嫌的面色白了白,林楚却依旧在不遗余力的打击他。
“再严重些,你的伤便会危及生命。若是如此,你如何杀我如何保护你娘”
阿嫌神情一滞,咬着粉嫩的唇瓣,大眼睛里满是纠结。
却不过须臾,他再度抬起头来:“你不是想要耍弄什么手段,骗我以后不再讨厌你吧。”
他眸色冷了下来:“告诉你办不到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绝不会让你伤害我娘”
“呵。”
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别扭可还行
林楚抿唇,陡然欺身上前,将他小手一把攥住,往怀中一带再一折。
阿嫌人小力气若,立刻被林楚扭着胳膊,转了个圈。
他一个踉跄向前跌倒。林楚伸脚勾了只凳子过来,刚刚好接住阿嫌的小身子
“你干什么”阿嫌扭着身子挣扎。
林楚并未答言,素白手掌高高扬起。
啪
一巴掌落在了阿嫌的小屁股上。
“你”阿嫌脸红了,这女人怎么敢打他屁股她怎么敢
强烈的屈辱感,憋的他眼眸也通红一片。
然而林楚并没有就此停手,反倒更加重了几分力道。掌风络绎不绝落在了阿嫌的屁股上。
啪啪啪啪
半空里清脆的声音,令阿嫌憋屈的恨不能立刻死去。他求助般的瞧向石床,然而石床上的女人却依旧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动也不动。
“你这臭女人,你放开我”
阿嫌内心酸涩不已,大吼出声,尖叫着反抗。
但他力气太小,即便用尽了浑身力气也无法挣脱林楚的钳制。而他娘从头到尾不曾瞧过他一眼。
阿嫌内心酸涩,没来由的委屈直冲鼻腔。
泪珠子便再也止不住,吧嗒吧嗒砸在地面上。
“这就哭了”
林楚停手,居高临下瞧着他。
“拿瓦片划伤自己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委屈”
“抓地上的脏饭团吃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委屈”
“你若病了,死了。你娘自此后便只剩孤身一个人,再不会有人替她留饭,不会有人替她关窗。迟早有一日她,也会被别人给折腾死”
阿嫌小身子一顿,哭声顿止,心中似不断回荡着林楚方才一番话。他想的过于专注,并不曾瞧见石床上完美的背影,有一瞬间的颤抖。
“我告诉你。”
林楚声音渐冷:“连自己的生命都不会珍惜的人,不配当人”
林楚再度扯过阿嫌的手,孩子已经不再抗拒,柔顺的任由她看。
林楚挑眉:“现在,想让我替你疗伤了么”
阿嫌哼一声咬着唇瓣。
“看来是不想的。”林楚叹息:“便当我方才的话白说了,想死的人谁也拦不住。你们娘两个都死了,这房子就归我一个人。也挺好。”
“你这女人”阿嫌额角青筋一蹦,眼底的狠戾在触及林楚戏谑目光时,陡然瑟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