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陆安笑嘻嘻瞧着荣国公:“公爷,给你夫人个打扮成女人的贴身侍卫,日夜跟随。你要不要”
“我我。”荣国公瞪眼:“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国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这个男人出身教坊司。”
林止彻底厌倦了荣国公与太皇太后的嘴脸,淡淡开口。
“太皇太后嫌弃日子苦闷,数月前便宣召了个身家清白的戏子伶人入宫,那人便是灵玉。”
“他旦角唱的极好,又能将女子身形模仿的惟妙惟肖。太皇太后便让她做宫女打扮,日日与她同吃同住。这事,寿康宫上下皆可作证。”
“娘娘。”林止冷冷瞧着太皇太后:“太上皇待你如何,你不该忘记。如今先帝刚刚大行,你却在后宫豢养面首,着实在叫人心寒。”
他居高临下盯着吓得面无人色的灵玉:“这人唆使太后,混入宣政殿挑拨君臣关系,实在可恶。今日不得不罚”
“事到如今。”林止眼风淡淡扫过太皇太后:“您还觉得,将您囚禁在行宫不应该么”
太皇太后身子一凛,陡然掀出一抹厉色:“林止,是你是你”
灵玉的一切都与女子一般无二,任谁都瞧不出他是个男人。
林止怎么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想要让一个教坊史说谎,有很多种法子。林止的法子,绝对无人能够抵抗。
她狠狠咬牙:“为什么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她可是这么陷害她,他脸上又有什么光彩
“太皇太后娘娘作出此等丑事都不怕天打雷劈,本座怕什么”
林止神色淡而冷:“做好您分内之事,没人能剥夺您的荣华富贵。何故要自寻死路”
太皇太后深呼吸,林止的话只有她听得懂。这个孩子是恨毒了她,恨不能让她死啊
她深深叹息,忽然就卸了力道,手臂软软垂下,眼底便染了几分凄凉:“阿尘,你为何如此”
林止一把掘住了她的下颚:“本座说过,不许你叫本座阿尘”
他冷冷瞧着她,眼底带着浓浓的嘲讽:“我为什么这么做,娘娘该是比谁都清楚”
太皇太后气息微凝。
怪只怪当初她的手段还是不够绝然,没有能将他杀死。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断气,绝不会给他丁点生存的机会
“是哀家的错。”她缓缓闭上眼,她失败了,她认。
她猛然睁开眼睛,恶狠狠瞪着林止:“林宗主打算怎么处置哀家,哀家都没有意见”
她倒要看看,林止敢不敢真的杀了她
林止淡笑:“太皇太后娘娘为太上皇守孝多年,一直循规蹈矩。本座相信这一次,该是受了小人挑唆,本座愿意给太后一个面子。”
太皇太后斜睨着林止,眼底渐渐生出得意。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放了她
林止,你真是个孬种你一辈子也别想翻出我的手心
林止蹙眉,眼前女人的得意实在刺眼,刺眼的令他恶心。
“既然荣国公如此大胆,教唆太皇太后娘娘犯下大错,便罚荣国公杖刑一百吧。”
他侧目扫过跪着瑟瑟发抖的荣国公,声音淡淡的。
荣国公抬头,眼底一片茫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