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前方傀儡藤甲兵在坡道上死伤惨重却无能为力,这让后方观战的毛利怒火中烧。
没想到小小的凤凰山关隘如此难啃,计划已接近于完全失败。
就算马上打下凤凰山关隘也后继无力,很快会遇到人类援兵,无法快速攻占关前镇为后方大部队展开赢得时间。
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打下来后守住关隘,再想办法突破山区。
可长达数公里的部队消耗巨大,带来的弓箭都没了。辛苦攒起来的一群中级傀儡人也损失惨重,就算打下关隘也很难守住。
毛利想到回去后boss可怕的嘴脸,自己可能被撕碎吃掉的命运,不禁一个哆嗦,关键部位的肌肉一松,裆下已是一片淋漓。
“必须拿下关隘死死守住,等大部队来援才有一丝生机。”毛利满头大汗的喃喃自语。
“田中,把傀儡藤甲兵撤下来修整治疗,我把静香护士派给你治疗受伤士兵。立刻吹响口哨,驱使所有三级克隆人全力进攻,给你20分钟拿下关隘”
“是,我马上安排,可20分钟太少了。他们有守城的滚木礌石,说不定还有炸药包,您能宽限一点时间吗”
“就20分钟,拿不下来,你就给我冲上去拿下来,我把静香送给你。”
田中脸一下变白了,看看毛利身后穿护士装前凸后翘的女人,微微摇了摇头。
妈的,人死了,哪都软了,要女人有什么用怎么用。
田中心里这么想,嘴里却不敢反对半句。
现在就死和等会再死还是有区别的,至少还有一丝机会。
田中转过身,对身边几个面无表情的亲卫说了几句,随即拼命吹着胸口挂着的次声波哨子,一下接一下。
几个亲卫先是冲上去把基本完好的七八个傀儡藤甲兵给拉了下来,吩咐s形女护士治疗他们的眼睛。
哨声下,很快又有大批光膀子傀儡丧尸,互相拥挤着冲上宽不过5米的坡道。
汹涌的人流如潮水奔涌,密密麻麻的人头在城墙下攒动。
它们只想饱餐一顿,其他的事不在它们简单的大脑考虑之中。
陆去病靠在绞车旁,眼瞅着城下傀儡人发动了总攻,思绪飘散,想起了前世今生的很多。
比如无缘再见的父母和师妹;
比如院里那些可爱的人,天真的让人觉得残酷。生活为什么要对不虚伪真实的人下手,不给他们持续清醒的头脑;
又比如曹宇妹子浑圆的臀部,凹凸的曲线,那似有似无的媚眼如丝。
我只惦记肉体不行吗,非要走心。哎,算了,和曹宇妹子坦诚相见大概率会被打死,区别无非是被她情敌打死还是被她老爸打死。
陆去病甚至还想起了小白充满弹性的胸肌,觉得她可能偷偷在健身,尤其是上半身。
“啪”陆去病忍不住呼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妹子都想,真是不当人子。
哎,好像是义妹啊,没血缘关系,这么想来自己似乎就没那么龌龊了。
将死之际胡思乱想不停,脑中那个躁狂的灵魂都沮丧的不出来搞风搞雨了。
“啪”一个巴掌脆生生的呼在了他脸上。
“怀仁你为什么打我”陆去病懵逼之后怒眼圆睁,转头吼道。
“我看你打自己耳光,以为你害怕到需要打自己才能鼓起勇气,我帮你啊。哎,哎,你拔刀干什么”
“我要在你脸上刻个乌龟,让傀儡人误认为你是别的物种,从而放你一条生路。快赞我对你如此情深意重,别动,我帮你上头”
“别闹了,它们冲上来了去病准备砍绳,其他人一起放夜叉礌”张排长脸部肌肉不自觉的抽动,觉得还能带着兄弟们挣扎一会儿,不想就这么变食物了。
自己又不是夏天的十三香龙虾,人见人爱。
战士们强打起精神,在张排长的高声呼喝中,把夜叉礌再次放了下去。
扭曲变形的嘴脸,张牙舞爪的模样,无所畏惧的疯狂,这帮不是人的玩意沿着坡道杀奔而来,谁能笑对,那就是精神分裂到最高级的存在了。
大部分战士表情都很僵硬,只机械的听从命令,不敢抬头细看。
想想马上要和它们唇齿相依就不寒而栗,非得战斗到最后一刻不可。
只为不齿于人,不落人肚。
“呼”滚筒状的夜叉礌再次被放了下去。
“啊,呃,噗噗”,傀儡丧尸们被撞飞,碾压,爆浆。
一条血胡同下去了十几米,停了下来,十几个傀儡丧尸又涌了上来,抓住夜叉礌死死不肯松手,它们知道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唰唰”
陆去病和排长一人一边,几刀下去,砍断了拖拽的粗绳。
夜叉礌被放弃了,避无可避的肉搏战开始了。
“长枪准备,五个一排,快刺快收”
“是”
张排长,光头德华,绿城富成、寸头学友和甄怀仁已排成行,严阵以待。
没有给他们喝下午茶的时间,哈嘶,哈嘶声中丧尸们呼荷着再次涌了上来。
“噗噗噗,噗噗噗”
五个大兵奋力出枪,枪枪入肉,飚起的鲜血刺激着人的肾上腺素。
甄怀仁的长枪又被拽住了。
年轻人出枪的经验总是不够老到。
他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双手用力之下指关节发白,不是有城墙依靠可以借力,甄怀仁早就被拽下去了。
“嗤嗤”
甄怀仁耳边锐利的风声刮过,一旁的陆去病刺出了他无法看清的两枪。
“啊”死拽着枪的高大傀儡丧尸,双眼被当场戳瞎,不自觉松开了手。
甄怀仁抓着枪蹬蹬蹬往后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后腚疼的呲牙咧嘴。
“戳下三路傀儡丧尸们很难抓住”陆去病顶替了甄怀仁占了最右侧位置,他从旁观察后发现了丧尸们的弱点。
“听去病的,下手啊。”
一群大男人枪枪不离下半身,寒光点点,不怀好意的很。
噗噗的长枪入肉声不断,有的刺透了傀儡丧尸的下腹部,有的刺中了关键部位,有的刺穿了大腿,坡道上全是捂着下半身狂呼惨嚎的傀儡丧尸。
有几个稍稍聪明点的傀儡丧尸下意识的伏低了身体,头脸部位又遭穿刺。
致命部位被扎中,又提高了致死率。
血战还在继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坡道上的尸体越来越多。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战士们中传染着,大家都累坏了,胖厨师和郑勇已接替了德华和富成,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忽然间,丧尸好像听到了什么,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坡道上的尸体都被拖了下去,随即被拉到一边大嚼猛嚼,鲜血淋漓的场面不忍直视。
不等一排兄弟们喘息,坡道下整齐的再次走来两排八个傀儡藤甲兵
他们举盾,上步,长枪侧举,威压而来。
“都别怕,我们居高临下”
“排长,他们有盾啊。”
“我们是正义的一方”
“都是一枪就算球,这鸡汤没用。”
“去病你是不是犯病了,关键时刻说这种话,难道怕了吗”张排长转头怒吼,眼珠子血红,像是要吃人的丧尸。
“我得的是躁狂症,最不懂害怕了。
我意思是说,得换种方式揍他们,别你一枪我一枪的戳着玩,我可是直男,不喜欢和男人戳来戳去的。”
“我靠,这生死关头,你还有这个闲心,快说,还有什么招。”
排长双眼始终不敢离开坡道上越逼越近的傀儡藤甲兵,陆去病吃力的从城墙底下抱起根长度三米挂零,直径至少20厘米的圆木。
“涂师傅,我们一起,棍子太大太粗,我舞不动。”
胖厨师涂不二点点头,将长枪扔到一边,和陆去病一起抱起了圆木末端。
“我们举起来往下砸,然后先左后右,横扫”
“这娃儿灵醒的很,来”
圆木被两人吃力举上了天空,对着加速冲来的藤甲兵当头呼了下去。
“嘭”
粗壮的圆木气势凶恶,带着无可抵挡的风声,狠狠砸在了藤甲兵队列中部
下意识举盾抵挡的两个藤甲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砸的骨断筋折,瘫倒在地。
“往左再往右”
圆木又被抡起来,往左甩去,接着又往右横扫。
两排傀儡藤甲兵和它们身后十几个傀儡丧尸,逐一掉落,坡道为之一空。
“去病,用力啊,抽回来”
“被它们夹住了,它们十几个我们才两个,还都是果男果女乱晃,我看着手都软了。”
“那怎么办啊,我也快拽不住了。”
“放手,这破木头我们不要了。”
三言两语自我安慰式的商量好,两人忙不迭的松手,长长的圆木被拽了下去。
“干的好,还有这么粗的棒子吗”张排长喊道,声音充满了惊喜。
随便敲一下扫一下的效果比一群大老爷们乱插乱捅好多了。
“这种粗细的没了。”陆去病累的直吐舌头,有气无力道。
“那就上更粗的啊”
“举不动啊,挥动这玩意要天赋异禀,我们不行啊。”
“靠,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我去看看,你们守住。”
张排长抽身出来,下了城墙。
他很快就回来了。
“是搞不动,妈的,剩下的那根是门洞里顶门的柱子,有一米多粗,这谁挥的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