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宁面色难看。
没想到锦衣卫会追出来。
她叮嘱车内的安琪尔,“不要出去,他们不敢搜查我的车架,你藏好了,我去应付他们。”
安琪尔皱起眉头说道:“姐姐,我快烦死了,让我去对付他们好了。”
“几个锦衣卫而已,本主挥手就能斩杀。”
秦思宁摇头道:“不许胡闹”
安抚下安琪尔,秦思宁出了车架,看着挡住前路的锦衣卫,她柳眉倒竖,喝问道:
“王冲是什么意思”
“难道本相的车架,他也敢拦截吗”
锦衣卫没有回答,为首的那人当先跳下马,躬身走到车架前,拿出一个锦囊,跪下说道:
“梁王书信,必须宰相大人亲启。”
秦思宁一愣,伸手拿来锦囊一看,狐疑起来。
赵小乐要不许她带走安琪尔,她可真的没辙了。
她不太想看。
拿着书信问道:“梁王何时送来这封信你们可知信上内容”
“回宰相大人,刚刚送来的,我等不敢查看”锦衣卫如实回禀道。
秦思宁点了点头。
若是锦衣卫也不知道内容,她就可以放心开启了。
不管出了什么问题。
她拿赵小乐当挡箭牌也就是了。
没理会那信物,她拆看书信看了看,看完就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该如何说话
安琪尔迟迟没听到动静,忍不住出了车架,见秦思宁不吭声,没由来的就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姐姐,那死太监说了什么”
秦思宁闻言,苦笑一声,看了看她说道:“你不能跟我走了,你要回去了。”
“什么”
安琪尔一愣,拿来了那书信。
万家集。
富丽堂皇的大殿上。
王值和万亿合对坐饮酒。
殿下是跳舞的歌姬,以及欢闹的众人。
五峰岛也不算简陋了。
与万亿合修筑的大殿一比,宛如皇宫和贫民窟的差距那么大。
皇宫都没有如此奢侈过。
看啊
房梁,柱子,上面的花雕,是用金丝镶嵌的。
海盗们一个个看得眼花缭乱,口水都差点忘了流。
富啊
真他良的富。
出于他们的本能反应,摸摸这儿,看看那儿,一个个都走不动路似的。
一般情况下。
万亿合也不会让海盗们进来。
他们来一趟,宫殿里肯定要少点什么东西。
考虑到海盗们打仗辛苦了。
他决定犒劳一下。
想顺什么东西就顺点吧,别太过分就行。
“岛主请用。”
坐在上首的万亿合,冲王值示意道。
王值点了点头,端起眼前的翡翠玲珑碗,把里面美酒一饮而尽,啊了一声,说道:
“好酒,当真是好酒。”
“光是知道这一碗酒下肚,就值数百两银子,哪怕它盛的是一碗尿,喝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万亿合含笑不语,又端起青玉酒壶,给王值满上,说道:“若不是因为北方的战事儿,这就也算不得什么,等北方平定了,岛主想喝多少,万某就给岛主送去多少。”
王值大笑,片刻后,喝了碗中酒道:“没有万兄的火枪火炮,如何能把赵小乐打的出不了舟山”
“说到底,王某和草原人,不过是占了万兄的光而已,没有万兄,我等早被赵小乐打翻在地了。”
万亿合目光闪烁一番,说道:“说起草原人,倒是有件事儿不得不和岛主商量下。”
王值一愣,问道:“什么事儿他们要撤军不成玛德,这帮狗娘养的。”
“老子就知道,他们不想干人事儿。”
王值闻言大怒。
他急着打下舟山后,夺回自己的小金库。
草原人一旦放他们鸽子。
攻打舟山就困难重重了。
万亿合摇了摇头,说道:“王兄不要误会,草原人恨不得扒了那赵小乐的皮,如何不肯攻打舟山”
“那他们是什么意思”王值不理解。
万亿合哼了一声,说道:“哼,草原人能共患难,却不能同享福。”
“他们竟然提出索要八成的战利品。”
啪
王值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玛德”
“这帮狼崽子,可真会挑时候”
“我说他们这两天怎么消停了原来在背后策划好事儿呢”
先前,王值和万亿合得到消息。
巴雅尔和镇北王两人,被挟持着去了王庭。
他们以为草原人哪里出了变故。
没想到,哪里是挟持啊
是草原人在演戏给他们看。
目的就是以停战为要挟。
暗中谋划着该怎么阴他们啊
明白了。
俩人什么都明白了。
亏他们先前还为巴雅尔担心,回报他们的就是这玩意儿
八成战利品
火炮和火枪什么的,咬咬牙也就送了。
貔貅的话,谁舍得送出八成啊
“不可能”
王值拍案道。
,肯定还包含他的小金库。
大不了,他收拾东西回去得了。
也不可能给别人打仗。
万亿合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是如此回复的草原人,说能不能少点”
“他们又以拒绝打前阵为由,百般的耍赖撕扯,哼”
王值闻言沉默了。
万亿合看了看他,咳了一声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折中的方案,不知岛主肯不肯接受”
王值挑了挑眉头,突然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你先说来听听。”
万亿合轻笑一声,“是这样的,草原人所图谋的不过是貔貅罢了。”
“貔貅对岛主又没有用处,不如将此物让给我等,火器之物,我的份额让给岛主如何”
他又说了初步的方案,万亿合和草原人三七分貔貅,王值拿走一半的火器。
万亿合吃点亏,毕竟他是地主,人家是来帮他打仗的。
他唯一担心的是,王值会不同意。
王值仔细想了想,他固然舍不得貔貅,在船头上打仗,对他也没有用处。
反而喂养时,还要花费高昂的成本。
不见得非要分一杯羹。
王值便点头道:“那金银等物呢赵小乐还拿走老子的金库呢”
万亿合咬了咬牙,说道:“这一点,还请岛主放心,若是草原人抢得多了,我赔偿岛主便是。”
“不过,攻打舟山时,谁也不得延误战机,如何”
王值这下有数了,说道:“当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