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球上。
安琪尔思绪万千。
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能突然回到草原
也不清楚,为什么她成了前军主帅
难道说,越王那么痛恨赵小乐
让她统兵,去攻打赵小乐
越王名义上把她嫁给了赵小乐而已,两人又没有真的夫妻情分,算什么夫妻嘛jujiáy
她以前拼了命想离开中土。
和秦思宁相处一段时间后,她反而不太想离开了。
没想到,秦思宁会在某天逼着她离开,
不光是她,还有她的父王,以及赵小乐。
她猜想到了一个可能。
赵小乐在舟山坚持不住了,不得不把她送回草原,条件是换取草原退兵。
哎
赵小乐啊赵小乐,你可真是个大笨蛋。
你放我回去,我父王还有什么顾忌
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攻打舟山啊
安琪尔隐隐有种冲动,一巴掌打晕那个操控热气球的西厂番子。
她不想回草原去。
考虑到自己不会驾驶热气球。
她忍住盲目的冲动。
西厂番子给她讲过,一旦她把自己弄死了。
热气球就肯定会随风乱飞。
飞到哪里,那谁也没法保证。
安琪尔:“”
西厂番子用西洋镜,不断寻找地上坐标。
为了让安琪尔快点回到王庭。
地上突然安插了许多旗帜,成为了临时坐标,不断给热气球提供指示的路径。
又飞行了一个时辰后。
西厂番子的西洋镜中,看到了一处庞大的部族群居地,和别的部落相比,明显豪华许多。
地上的指示坐标也告诉他,那里就是目的地。
西厂番子不再犹豫,操控热气球缓缓降落。
草原上的风还是大了点。
加之快要入冬了。
还冷得很。
西厂番子的小心操控下,热气球在偏离王庭少许的位置,降落了下去。
王庭中也冲出来一支骑兵迎接。
他们到了近前,刚好看见安琪尔爬出来。
纷纷跳下战马,跪下见礼。
安琪尔问道:“我的父王呢”
为首的士兵说道:“回禀公主殿下,越王陛下等待很久了,还请殿下换上衣服,随属下前去觐见。”
换衣服
不等安琪尔疑惑。
有两名捧着红色草原婚服的侍女走上前,几个士兵扯着帷帐,将他们三个圈了起来。
安琪尔和两个侍女被圈在当中,满脸不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要让我换衣服”
侍女回道:“殿下,这是越王陛下的命令,还请公主殿下快快换了。”
安琪尔心里烦躁。
越王是把她许配给了赵小乐。
也没听说过,草原女子回家需要穿婚服的吧
她不换,侍女就长跪不起。
安琪尔不想徒增麻烦,拿来衣服换上后,外面的帷帐快速被撤走。
穿上婚服的安琪尔,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前方,一顶婚礼用的花轿抬了过来,落下后,请安琪尔坐上去。
安琪尔更加不解了。
到底想干什么
骑着马不更快一点吗
“把马给我”安琪尔不打算浪费时间,上前要夺走士兵的战马。
士兵跪在地上说道:“公主殿下,您若是不肯上花轿,越王陛下不会见您。”
安琪尔闻言,愤愤地扔掉马绳。
无奈地转身上了那顶花轿。
她坐稳后,花轿被抬了起来,一路向着王庭地去了。
远远地看去,王庭也张灯结彩。
喜庆的不得了。
安琪尔更加怀疑。
到底搞什么鬼
越王是不是老糊涂了
见个女儿罢了,搞这些干什么
离得近了,王庭中还隐隐有歌声传出来。
安琪尔心里越发急不可耐。
花轿一进入王庭,安琪尔就当先跳了下去,一路穿过那些跳舞欢庆的人群,径直到了金帐。
金账里面,是喝酒的庆贺声。
安琪尔完全搞不懂,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一路上,没有人阻拦她。
她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切,让她彻底愣住了。
金帐中间,是跳舞的歌姬。
周围是醉意熏熏的群臣,边喝边笑。
其中也有巴雅尔,他一边安抚脸色阴沉的中土男子,一边向他劝酒。
嘴上还不停保证着什么。
那中土男子在气氛的影响下,也喝了些酒,听了巴雅尔的一番话,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
上首,越王醉态萌生,端着酒杯的脸蛋红扑扑,一边喝,一边和旁边的人调笑。
称兄道弟的模样,像极了和好友促谈。
越王旁边那人,安琪尔也认得。
他穿着一身新郎的衣服,英俊的脸庞上,满面春光,眼中带着些许笑意,嘴角上又挂着冷笑。
显得英俊至极。
不正是赵小乐吗
安琪尔先是摇摇头,又闭上眼睛猛地睁开,再看时,画面依然在。
金帐内的气氛,依旧喜庆欢腾。
可谓是其乐融融。
唯独身穿婚礼服饰的她,看起来像个外人。
和帐篷内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安琪尔的呼吸慢慢粗重起来。
她强压自己的愤怒,恶狠狠地盯着上面赵小乐。
她感觉自己被耍了。
被所有人愚弄了。
安琪尔大步上前,推开跳舞的歌姬,迈上台阶,走到赵小乐身前。
她的突然出现,才被周围的人注意到。
歌声和谈笑声都停止了。
越王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笑道:“安琪尔我的宝贝女儿啊你总算回来了”
“来快来,让父王好好看看你”
安琪尔气的胸口都快炸了,冲越王喝道:“闭嘴”
说完,她上前一把拽住赵小乐衣领子,喝道:“死太监,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戏耍本公主不成吗”
赵小乐耸了耸肩,说道:“本王搞什么鬼就是你眼前看到的样子啊”
“本王哪里搞鬼了”
越王闻言,也帮腔道:“不错,安琪儿啊,今天是你们俩大喜的日子。”
“本王等你回来,就特意为你们操办一场。”
下面的官员,纷纷开口恭喜她成亲。
对方是个太监,问题也不是很大。
恭贺声音乱成一片。
安琪尔感觉自己头都快炸了,她完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啪
安琪尔一掌砸到桌子上,“一个个说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