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一番后,孙爱珍心下泛起了嘀咕,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
她明明只交代了孟哥抢夺老苏家的钱财的,何时让人作出劫色这般腌囋事了。
苏运来最是恼火,他搀扶着徐彩菊来到孙爱珍面前对峙。
“姓孙的,我家彩菊跟你到底有什么过节,你要如此对她”
徐彩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扑倒在苏运来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见她要死要活,孙爱珍心下慌乱,气呼呼的就拽起了为首的毛贼。
“蠢驴,让你们偷钱又没让你们动他们家人,你们到底懂不懂规矩啊”
此话一出,秦汉文和秦淮扬两人脸色一僵,顿时就扯了扯孙爱珍的衣袖。
“娘,你胡说什么呢”
孙爱珍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她连忙捂住嘴巴,惊恐的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围在秦家门口的村民纷纷面露愉色,然后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起来。
“原来还真是孙爱珍指使人干这打家劫舍的事,心眼蔫坏蔫坏的。”
“啊呸,还是里正呢这样的德行如何配做一村之主”
众人纷纷指责孙爱珍,更有看不惯的拿着臭鸡蛋和菜叶子就朝着秦家内院扔了过去。
孙爱珍左躲右闪,借着门口的箩筐躲过了几波攻击。
不一会,秦家院子一片狼藉,就连秦汉文和秦淮扬都不能幸免,满身污秽不堪。
苏知鱼见状,一把掀开孙爱珍的遮挡之物,将她拖到人前。
“孙爱珍,你敢做不敢认,那咱们就去县衙里评个理去。”
孙爱珍惊恐的连连摇头,怒目瞪着苏知鱼,就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
“我没做过,你休想把屎盆子往老娘头上扣。”
苏知鱼冷哼一声。
“你刚刚明明就说雇人偷盗我家财产云云的,大家伙都听见了。”
孙爱珍一噎,脸的一阵青一阵红,眸光在门口的一众村民脸上来回打量。
“大家别被人忽悠了,我刚刚是被绕糊涂了,说错话了,做不得数的。”
“至于这些贼人盗窃老苏家的事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要报官就抓他们去。”
孙爱珍指着被五花大绑的贼人,装出一副义正严辞的模样。
为首的毛贼闻言,脸色大变,愤怒的挣脱开麻绳,一把就掐住了孙爱珍的脖子。
“姓孙的,你不仁就别怪老子无义了。”
为首的毛贼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钱袋子,一把就甩在了众人的脚下。文網
“这钱袋子是你给的,你总不能抵赖吧”
钱袋子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孙爱珍眸底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这种钱袋子普通的很,你凭什么就说是我的”
眼看场面越来越僵持,躲在人后的秦淮扬有些按捺不住了。
再这么下去,她娘的事早晚是要穿帮的,到底时候他的学业肯定也会受影响的。
心下担忧,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站了出来。
“知鱼妹妹,我知道你一惯不喜欢我娘,这中间恐怕有什么误会,我相信我娘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们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闹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