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来了多少人”
济尔哈朗觉得,明军敢来增援,兵马一定不会少,所有也需迫切的知道,对方的实力。
斥候赶紧将发现明军的位置和数量,大致的汇报了一遍。
得知,明军只来了六千步军时,脸上的阴冷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噢,六千人,带兵的可是钟自标”
又惊又喜
东江军的主力,几乎全部被围在了镇江附近,而且,已经被他们消灭了大半。
如果,来的真是钟自标,那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们都愿意全力一搏。
将钟自标消灭在镇江附近。
“是的,殿下,卑职观察到,明军中,还有铁山兵马的旗帜,看样子是从朝鲜撤下来的。”斥候继续回到。
“再探”
“遮”
断定是钟自标亲自带兵前来,济尔哈朗心中有些激动了:“传令,让阿达海,苏和泰全力攻打贺景明,镶蓝、正红,正黄三旗,迎战钟自标。”
济尔哈朗这次带出来的兵马,成分有些复杂。
就如正红,正黄和阿济格率领的正白三旗,主力已经被调去攻打朝鲜了。
留守盛京的,大约只有四五个牛录,倒是镶蓝旗还保持着完整的兵力,大约二十多个牛录。
为了消灭东江主力,济尔哈朗可没有藏着掖着,几乎将留守在盛京的主力,全部带了出来。
镶蓝旗也成为了,这次围歼东将军的绝对主力。
钟自标大军,逐渐的靠近,有王贵生带路,东江军斥候,也发现了敌军的踪迹。
大军,在雪地里艰难的行进,距离战场越来越近时,钟自标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了。“天昊,这一仗,如果,我先战死了,你一定要接替我,指挥儿郎们,战斗下去。”
“等到,贺景明、叶重山的杀出重围,马上撤离。”
史天昊心情复杂:“将军,要冲也是卑职带人冲,您在后面坐镇就行,儿郎们都准备好了,您就放心吧。”
想了想后,又道:“只是,这一仗,咱心里都没有谱,如果卑职先战死,到时候,还请将军能将这封家书,送回海峡岛去。”
史天昊出身鱼鹰,入东江八年,从来没有回去探望过家中老父亲。
本想着,过了这个冬天,回海峡看看,却没想到,爆发了丙子胡乱。
数万鞑子军,围攻东江骑兵,现在情况不明,六千步兵,前往救援,说白了,就是送死。
但是,钟自标别无先择。
史天昊和六千东江将士,也别无选择。
笃笃笃
“报”
数匹快马疾驰而来,斥候坐在马背上,拱手而报:“将军,前方发现大量鞑子军,奔袭而来。”
“再探”
“是”
“驾”
斥候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传令,整队,准备迎敌”
钟自标知道,鞑子马快,必须早点做好准备,他选择了一块背靠着大山的空地。
前方,有稀疏的爱树林作为屏障。
一片苍茫中,数千人们快速的开始调动起来。
步兵,对战骑兵,出来需要数量优势外,还需要提前列队,盾牌、长枪,弓箭,强弩,有序的结合在一起,方能抵挡相当数量的骑兵。
否则,大军还在行军途中,遭到敌人,马队突袭,基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各路人马,迅速调动,后方赶来的士兵,也逐渐加入到方阵中。
不久后,六个千人方阵的轮廓逐渐形成。
轰轰轰
东北方,苍茫的雪地上,逐渐出现了几个小黑点,慢慢的黑点逐渐放大。
望远镜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队身着蓝色战甲的鞑子兵。
大军慢慢的露出真容,轰隆的马蹄声也传入到众人的耳朵里。
笃笃笃
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
战马踩踏着大地,发出轰隆声响,地动山摇,朝着钟自标大军方向,靠了上来。
“狗鞑子,果真是来者不善啊。”
史天昊看着前方,上万鞑子军,心中不由颤动了一些。
东将军,战力虽然强,却从来没有单独和上万鞑子对决过。
今天,算是头一遭。
“传令,让儿郎们,做好准备。”钟自标看着身后,几乎绝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汇入方阵内,只有少数辎重部队,还在朝着这边集结。
心里踏实了一些。
济尔哈朗领着上万人马,奔袭而来。
等他们看到明军时,却是忽然愣住了。
他们的动作更快。
当初,探知到明军援军的踪影时,济尔哈朗马上调集人马过来支援。
没想到,短短的小半时辰内,明军就能完成集结,相比之下,似乎比辽军还要快一些。
“亲王殿下,没想到,这些明军的动作还挺快,咱们一路可没停歇啊。”身旁,一员将领,看着前方,战旗咧咧的明军阵营,不由露出了迟疑之色。
有些不敢相信啊
说话的军官,名叫胡日乌斯,职位甲喇额真。
“胡日乌斯,看来你是被明军下破胆了吧,钟自标虽然有些能耐,但是,我却不信,他凭这支人马,能和我们上万八旗铁骑相抗衡。”梅勒额真,查干夫咧嘴笑道,话中却带着浓郁的不屑之色。
“查日干大人,汉人有句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难道,我们忘记同张三顺的那一战吗”胡日乌斯不敢明目张胆的和查干夫撕破脸皮,却故意提起,他们和张三顺的那场遭遇战。
当时,查干日带着数千精锐,和流窜在辽东的张三顺遭遇,却因查干日的轻敌,他们认为,张三顺只是带有流寇性质的汉军,没有什么战斗力。
结果以只不到对方一半的兵力,突袭张三顺中军大旗,结果,被打得满地找牙,仓惶逃窜。
“你”
查干夫,气得额头青筋暴露出来,犹如,一条条黑色的蚂蝗:“那是耻辱的一战,怎能当下的情况相比,钟自标,只不过是丧家之犬,张三顺的人马,号称虎贲,是唐学志最精锐的骑兵,只能相提并论。”
能够击败他查干夫的,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张三顺算一个。
但,他钟自标,在自己眼里,连一坨屎都不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